两枚回旋刃自发射器中飞出,疾速掠向了凌冬,划过了它的右手臂,像是削豆腐一般,整个手臂没有一点阻碍地被切掉了,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凌冬直接掉了下去,诡异的是,手臂与身体分离的那一刻,他竟然冲着江小河露出了一个笑容。
女孩此刻已经被吓昏了过去,回旋刃也返回了发射器中,江小河快速收缩纳米飞索,将女孩儿拉了上来,拉住她的手,然后将那条断臂从女孩的手腕上取下,扔下了大楼。随即,自己也爬上了栏杆,将女孩放在了地面。
他一屁股坐在了天台的地上,狠狠地喘着粗气,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女孩,只见女孩的手臂上面,留下了一个深深地指印。
“你没事吧?”刘曼灵赶忙冲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江小河摇了摇头。
这时候,被凌冬称呼为单队长的警察也竭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江小河这边趔趄着走了过来,说道:“多亏了你救了她,怎么样,你没事吧?”
“还好,千钧一发,差点就没抓住。”江小河苦笑着说。方才这些警察都被那股劲风掀翻在地,摔得七荤八素,想来也没有注意江小河是怎么把女孩给拉上来的。
“我叫单破军,是Z市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你怎么称呼?”单破军说着,将女孩扶了起来,刘曼灵见状赶忙上去搭了把手,让女孩靠在自己的身上。
“江小河。她是刘曼灵。”
“嗯。方便二位跟我回去做个笔录吧?”
“当然。”
其他的警察中,尚未丧失行动能力地人,此刻也都站起了身开始了善后工作。
下了天台之后,那名叫小陈的女孩儿看到刘曼灵扶着可可下来,抱着可可哭了起来,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宣泄。
单破军看了看周围,除了围在一旁的人群之外,似乎并未见到凌冬的尸体,于是便问旁边的警察:“刚才掉下来的人的尸体呢?”
一名警察走了过来,说道:“单队,只发现了一个断了的手臂,没有发现尸体。”
“什么?这怎么可能?”单破军瞪圆了眼睛。“再在周围仔细搜查一下。”
一旁的江小河听到这警察的话,心中也是一沉,尸体竟然没有发现?讲道理,当时他可是看着凌冬掉下楼的啊?虽然没有看到他落在地面上,但是……除非他是超人。等等,这个叫凌冬的男人不就是个降临者吗?
不然,正常犯罪分子的武器怎么可能带电?而且还能拿锤子挥出一阵劲风来?
刘曼灵去安慰了一番小陈,又看了看可可,目前这名叫可可的女孩儿,仍在昏迷当中。本来小陈准备陪着可可一起上救护车,但医生说不碍事,让她先做完笔录再过来。
“上车吧。”单破军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
江小河坐在了副驾驶,刘曼灵和小陈坐在了后排。上车后,刘曼灵便问道:“小陈,可可那个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印象里好像没见过那个人。”
小陈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后悔:“他们认识不是很久。但具体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也不太清楚,由于我和可可工作都比较忙,工作日晚上有时候回来对方都先睡了,平时也就周末才在一起。原本可可就比较内向,灵姐你也知道的。后来可可有一个周末没有回来,大概是三个月之前,后来我问起她,她才告诉我她有男朋友了。我一直说让她带我见见,但她男朋友一次都没有来过,搞得很神秘,凌冬这个名字还是可可打电话的时候我才知道的。”
“他不神秘不行啊。”单破军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这个凌冬,原先是我的同事,后来因为和一个案子有牵连,所以被停了职,但他拒绝接受调查,人也失踪了。”
“失踪了?”其他三人皆是一愣,这凌冬的身份还真是复杂,原来竟然还是个警察?
“半年前,一桩杀人案的证据指向了凌冬,但无巧不巧的是,他也参与了这个案件的调查,后来被人在网上曝光,闹的是沸沸扬扬,当时还上了头条,于是,惊动了上头,让我们彻查此案,但凌冬却跑了,一直都没有抓住他。说来他之前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警察,唉……”
“这么说起来,我好像有些印象了。”刘曼灵回忆了一下,当时的确在网上闹得挺大,各个社交媒体上,皆是谴责和批判凌冬的声音。“不过,好像很快网上就没有这个话题了。”
“当然。”单破军意味深长地说道。“原本还担心这件事会不可控制,不过现如今,大多事情都是造成一时轰动,但还没等它发酵,就会被大众给遗忘,并没有人会去在意事件的后续。”
就在这时候,单破军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接通之后,说了几句便挂了。
“凌冬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单破军轻轻叹息。“这下,也算是了结了这个案子。”
江小河转头看了一眼单破军,没有说话。
做完笔录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刘曼灵打车和小陈回去了,江小河也打车回了咖啡店,将从刘天泽那里拿来的研究笔记和“秩序枢纽”放在了保险柜里,便一头栽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次日,江小河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小河,醒了么?”电话那头传来了刘曼灵的声音。
“还没有……”江小河闭着眼睛说道。“怎么了,灵姐?”
“我的天,你是猪吗?”刘曼灵惊呼道。“这都下午两点了,你还在睡觉,你不饿吗?可可已经醒了,没什么大事,情绪也稳定下来了,所以想见见你这个救命恩人,表示一下感谢呢!”
“啊?”江小河苦笑着揉了揉眼睛,说道:“这就不用了吧?你告诉她,我的名字叫做无名英雄。”
“地址在天之川附属医院,一会儿发你手机上。”刘曼灵没有理会江小河。“你要是不来,有你好果子吃的!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把握,你真是个木头!”
“……”
一小时后,洗漱完毕,江小河空着肚子便出了门,可能是由于睡太久,倒也感觉不是很饿。
还没出咖啡店,便迎面碰上了余弦。
“哎,余弦,你也出去啊?”江小河打了声招呼。
“嗯。哥,你也出去吗?”
“对,有点儿事。 ”江小河点了点头。
出了门,不知怎么的,回想起刚才余弦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这家伙,为什么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余弦见江小河出了门,便立刻加快了脚步,来到了江小河房间的门口,试图打开房门,但门锁是面部识别,正常的手段是无法打开的,想要破了这门锁,也得费一番功夫。
“奇怪,他究竟用量子打印机干了什么?”余弦皱着眉头,放弃了打开门锁,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正是外面走廊的监控拍下的,录像中,江小河进入了防止量子打印机的那间屋子,不久后有走了出来。
余弦查阅了量子打印机的使用记录,虽然多了几条信息,但却并没有具体是打印了什么的记录。但按照以往的正常情况下,肯定是会留下详细的信息的。
“算了。”余弦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多疑了,尤其是面对江小河的时候。
……
到了刘曼灵说的医院,在漂亮的小护士带领下来到了病房前,江小河忽然有些莫名地忐忑。
那个叫可可的女孩子,会不会突然抱住自己,在耳边说,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的盖世英雄吧?
“嗯?你怎么不进去?”护士奇怪地看着发愣的江小河。
“我这就进去,哈哈。”江小河讪笑着挠了挠头,便进了病房。
“你可终于来了。”刘曼灵不满地看了江小河一眼。“等得我们花儿都谢了。”
刘曼灵站在窗前,背靠着窗沿,小陈坐在病床旁,那名叫可可的女孩子,正躺在病床上。虽然看起来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但脸色仍然是十分苍白,没有血色,模样显得有些憔悴。
不过,的确是个人见犹怜的漂亮女孩。
见江小河进来,可可赶忙坐起了身,水汪汪地眼睛诚挚地看着江小河,说道:“你就是江小河吧?谢谢你救了我。”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江小河憨笑着点了点头。但从可可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感激之情,让江小河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你知道吗,可可,听灵姐跟我说,昨天在你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江小河毫不犹豫地翻过栏杆抓住了你的脚腕,特别帅气,像是蜘蛛侠一样呢!”小陈眉飞色舞地说着,把江小河也给捧上了天。
“小意思,小意思。”江小河摆了摆手,竭力遏制着自己膨胀和飘然的内心,淡淡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想,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他们可能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
刘曼灵瞪了一眼江小河,掐着自己的手心,不让自己大笑出声。
可可忽然对江小河说道:“那……我可以和你单独聊聊吗?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了。”刘曼灵赶忙给江小河使劲使眼色,同时拉着小陈说:“走,跟姐去买点儿奶茶回来,我请客!”
看着刘曼灵到了病房门口依然还在给自己挤眉弄眼,江小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又看了看面前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可可。
不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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