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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回 兮魂去天下 (大结局)

第二百三十回 兮魂去天下 (大结局)

“敬天长老……”王世轩看到敬天长老竟然向自己的神阙穴击去,一时十分震骇,可是看到敬天长老的神情颇为慈和,他登时似有所解,因此身子并没有动。

敬天长老的右掌倏然击到了王世轩的神阙穴上,王世轩却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王世轩仿佛看到了一只振臂垂天的大鹏,在北冥之海恣肆而飞。

自己一袭白衣,胸前的“无为”二字若火焰般跳动。

在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血迹斑斑的师伯葛境天、满脸萧索之意的师父东方白虎、狰狞可怖的天绝长老,甚至还有田飞羽、李霄林这对人面兽心的师徒。

在这一瞬间,天地万物似乎都在他的眼前,一切的成王败寇、一切的功名荣辱,都将随风而去!

王世轩心神激荡,不由得高声叫道:“生而一世,不亦悲乎?”

随即思绪所感,竟手舞足蹈起来:“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飡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敬天长老见王世轩已经身入“无己、无功、无名”之境界,心中不由得大喜,他抑制不住地高叫着:“世轩你记着,我已穷尽平生之力,让你的神阙穴洞开!你要依《御风虚度》的内功心法驭气,当你眼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金光圆环之时,你再将七宝所吸纳的光华之气尽数采至手掌之上,再灌之于金光圆环之中!等金光圆环出现了《道德经》与《南华经》中的内容时,你再大声诵念,同时以真气冲决金光圆环,待金光圆环破碎之时,就是你参悟天玄宗长生不老秘术之时!”

敬天长老连番高喊之下,声音已经嘶哑了。

王世轩泪流满面,他霎时止住了手舞足蹈,跪在敬天长老面前,泣不成声:“敬天长老,王世轩乃天玄宗弃徒,您老人家为我洞开神阙穴而耗尽真气,值得吗?”

此时的敬天长老已经气若游丝,他躺倒在地,笑中带泪地对王世轩说道:“世轩,老朽……错选天玄宗……后继之人,将她的神阙……穴洞开,这对天玄宗……而言,无疑是一场灾难!如今……老朽……总算……总算是为天玄宗寻到了一个……一个真正有为的……后继宗主……也算得……将功补过……老夫……老夫死而无憾……哈哈哈……”

“敬天长老,您别说话,我为您输送真气,一定能保您康健无虞……”王世轩说着,就要为敬天长老输送内力。

“哈哈哈……不必了,天玄七长老……仅存老夫一人,老夫早……有归去之意,今日我天玄宗后继……有人,我夫复何言?世轩,老夫临终有一请,能否为……为老夫再诵念一段《南华经》,以慰老夫……平生修道之宏愿……哈哈哈……”

说罢,敬天长老笑声已绝,竟安详地闭上眼睛,与世长辞了。

“敬天长老……”王世轩一声嘶吼,痛断肝肠,他决然跪地,向敬天长老的尸身磕了三个响头,将敬天长老教授的《南华经》背诵出来:“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荅焉似丧其耦。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机者,非昔之隐机者也。”子綦曰:“偃,不亦善乎,而问之也?今者吾丧我,汝知之乎?女闻人籁,而未闻地籁,女闻地籁而未闻天籁夫!”子游曰:“敢问其方。”子綦曰:“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是唯无作,作则万窍怒呺,而独不闻之翏翏乎?山林之畏佳,大木百围之窍穴,似鼻,似口,似耳,似枅,似圈,似臼,似洼者,似污者。激者,謞者,叱者,吸者,叫者,譹者,宎者,咬者,前者唱于而随者唱喁。泠风则小和,飘风则大和,厉风济则众窍为虚。而独不见之调调之刁刁乎?”子游曰:“地簌则众窍是已,人簌则比竹是已,敢问天簌。”子綦曰:“夫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己也,咸其自取,怒者其谁邪?”

大知闲闲,小知閒閒;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觉也形开;与接为搆,日以心斗:缦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缦缦。其发若机栝,其司是非之谓也;其留如诅盟,其守胜之谓也。其杀若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为之,不可使复之也;其厌也如缄,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复阳也。喜怒哀乐,虑叹变,姚佚启态。乐出虚,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非彼无我,非我无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已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百骸、九窍、六藏,赅而存焉,吾谁与为亲?汝皆说之乎?其有私焉?如是皆有为臣妾乎?其臣妾不足以相治乎?其递相为君臣乎?其有真君存焉?如求得其情与不得,无益损乎其真。一受其成形,不亡以待尽。与物相刃相靡,其行尽如驰,而莫之能止,不亦悲乎!终身役役而不见其成功,然疲役而不知其所归,可不哀邪!人谓之不死,奚益!其形化,其心与之然,可不谓大哀乎?人之生也,固若是芒乎?其我独芒,而人亦有不芒者乎?

夫随其成心而师之,谁独且无师乎?奚必知代而心自取者有之?愚者与有焉。未成乎心而有是非,是今日适越而昔至也。是以无有为有。无有为有,虽有神禹且不能知,吾独且奈何哉!

夫言非吹也。言者有言,其所言者特未定也。果有言邪?其未尝有言邪?其以为异于音,亦有辩乎?其无辩乎?

道恶乎隐而有真伪?言恶乎隐而有是非?道恶乎往而不存?言恶乎存而不可?道隐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故有儒墨之是非,以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欲是其所非而非其所是,则莫若以明。

物无非彼,物无非是。自彼则不见,自知则知之。故曰:彼出于是,是亦因彼。彼是,方生之说也。虽然,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是以圣人不由而照之于天,亦因是也。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果且有彼是乎哉?果且无彼是乎哉?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始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故曰莫若以明。

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马喻马之非马,不若以非马喻马之非马也。天地一指也,万物一马也。”

念到此处,王世轩已不想再念,为了敬天长老的遗愿,为了天玄宗,他必须要去做一件事!

他飞身形跳出牢房,却没想到在这牢房之外,竟早已站了金钰荷与慕容念娇两人!

他们一个绿衣翩跹,艳丽脱俗而眉目含笑,那颗美人痣动人心魄!

另一个温婉可人,一袭红衣似晚霞红云,流波泛起,自有无限柔情!

“轩哥……”她们齐齐地一声娇喊,竟令王世轩一时手足无措,眼中溢出两行清泪!

《洪荒仙侠记》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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