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曦的眸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她不过是用玉佩重重地砸了周明的那处，怎的这周明就重伤了？
莫非……她昨日砸得足够狠，竟是将那人给废了吗？
思及此，顾曦的眸光都亮了几分：“你可曾查到他伤得是何处？”
要是周明真的因为她昨日的那一击就断子绝孙了，那她可就太高兴了！
冷月不知顾曦为何突然就有了兴致，她只如实道：“令贤候府的人嘴巴都很严，那郎中们也不肯说，所以……”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伤了哪里？”顾曦直接接话。
冷月无奈点头。
她其实是不想承认自己没能查到自己主子想要知道的事情的，但这事实摆在这里，她不得不这般回禀。
“无事，本宫只是随便问问。”顾曦轻笑着宽慰了冷月一句。
她只瞧着冷月眸中的自责和懊恼，便知冷月在想些什么。
“是属下无用！”冷月越发地内疚了。
“无妨。”
说完，顾曦又道：“可查到昨日是谁的人救了那些侍卫了吗？”
提及此事，她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了几分。
她昨日回府之后就派人去救那些侍卫，却不曾想，他们竟是早早地自行回了府。
不仅如此，就连朱雀大道上的痕迹都被人给先一步清理了。
“那些侍卫不知是何方人马救了他们，且那些人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所以……属下并未追查到。”
顾曦：“……”
虽然她早就猜到了会是这般，但冷月真的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冷月敏锐地察觉到了顾曦的不悦，她微微咬唇，随后就跪下说：“至于朱雀大道上的痕迹，约莫是被那些救治了侍卫们的人给清理了的。”
“嗯，本宫知道了。”顾曦很是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都怪她！
要不是她昨日不肯让暗卫跟着，就不会让自己涉险！
“此事……是本宫不好，若非是本宫不让你们跟着，也不至于什么线索都断了！”
倒不是冷月几人无用，着实是有用的线索都被人家给斩断了，他们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下手呀！
思及此，顾曦又暗自叹了口气。
“不怪殿下，是……是属下无用！”
说着话，冷月的心下就越发地自责内疚了。
他们是顶尖的暗卫，可他们却连自己主子交代的事情都无法办好。
“若是得空，记得去碧波阁瞧瞧，将牡丹姑娘护好。”顾曦温声道。
虽然牡丹已经在碧波阁中安然无恙地活到了现在，但她还是怕宝亲王会突然追查到碧波阁，进而伤害了牡丹。
“嗯？”冷月一懵，这……
这碧波阁是花楼啊！
而且，那牡丹貌似是……花魁的名字？
略略一细想，冷月就惊讶道：“殿下，您……您昨日竟是去了碧波阁？”
她说殿下怎么三令五申的不许他们几人跟着呢！
原来，她去的是花楼呀！
“呃……”顾曦略微有些尴尬，她干笑道：“本宫……本宫是去那里处理了些许事情。”
“是吗？”冷月一脸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