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石局长最近跟你怎么样？”
听到二小姐这几个字很明显就可以看见，李晴整个人变的下沉。
她轻笑：“都是老样子。”
“二小姐，李家一直没有人来吗？”
李晴摇头说：“你是第一个。”
我才不懂李老爷的心思，所以…我也猜不懂为什么他要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二小姐…你应该没有怀过身孕对吗？”
李晴勐地抬头，惊恐道：“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如果不是，那么这半年你跟石龙也没有进行过房事。”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二小姐，就是这样我才担心！”房间里瞬间开始回荡我们之间的声音，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再次压低声音说：“二小姐，如果是这样，很有可能石龙在利用你。原因很简单，他没有爱你的证明。”
李晴也呆了一下，双眼之中变的空洞。
我继续说道：“也因此，你时刻都没有安全的保证。所以二小姐，你确定，你跟石龙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吗？他已经三十四岁了。”
许久，李晴还是轻轻的摇头说：“抱歉，如今来看，我至今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事事小心，二小姐你自己要注意。”
我出门，李晴没有出来，还坐在沙发上。门口就是那个叫媛儿的女佣。
“李家终于知道来个人看看我们小姐了。”
我笑了笑，看来她确实跟李晴的关系很好。
之后的岁月，我想起那时所说的话，在那样的时代我这种低贱的想法出现，我只能再次进行更深刻的忏悔，才能以此来为这位英雄做出回忆。
即使是不上街的人也能感受到这次的盛况。整个城里都洋溢着让人浑身兴奋的感觉。各地搭好了戏台跟售货小铺，当局者很明显想借着这次节日给城里注入新的活力来一扫以前的晦气。
而距离中统局年度会议跟节日一样，还有一天的准备时间。
“乔哥，明年你看能不能给我推荐推荐？我今年够累的了。”张曲此时还搬着不必要的文件经过我的时候抱怨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明年？看来你心思打挺远？”
“那是！乔哥你想，照我这么干下去只要你明年给我一个推荐我铁定是不二人选！”
我还没有将之后进入人事科的消息告诉他，如果知道了我倒想看看他那是什么表情。
林青进门喊道：“乔丘，你过来一下。”
“最近找你找的频繁的很。”张曲吐槽着然后又继续干自己的活。
我走进看见他手上的一份文件，他递过来说：“这是人事科今年的汇报单，记住要随身携带，到了会上就给周组长。”
我打算翻开谁知道被林青给按住。
“你就算看了也看不懂，等你进了人事科再慢慢学吧。”
我嘴角上扬笑着说：“林兄放心，有你在人事科也就难不到哪去。”
林青咬牙，随即就转身走开。刘青峰倒是一早就站在身后。
“乔丘。”
我转身看着刘青峰铁青的脸，看来刚才的话不是说给我听。
我只好苦笑道：“刘队，听我解释。”
一番解释后刘青峰才慢慢恢复情绪。自己捋了一遍说：“意思乔组长让你去学学人事科的东西之后内外打个照应？”
我点头，如果理解了乔岳的话应该是这样不错。
刘青峰摇头说：“这样并不保险，周文敢叫你去绝对不可能会再给你回专员室的机会。”
我叹气道：“刘队你是不信我能坚持做这件事？”
“嗯。”
两人瞬间就剩下了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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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刘队我好歹是你手底下的人，你这点信任都不给我？”
“正因为你是我手底下的人，我才觉着更有可能！”刘青峰不等我开口继续说：“到时候等到周文把利弊给你摆到眼前你还能说这样的话？乔丘，你比谁都聪明。”
我随即笑了起来说：“所以我带了一个不聪明的。”
“嗯？”
“我把张曲也带过去了。”
“阿？！”刘青峰发出了我见过最惊讶的声音。
“放心，你该担心的事情乔组长都担心过了。”其实一开始我也不打算带着张曲去人事科。但是如果可以借机将局面打开对于乔岳来说是绝对的放心，我这边也会有个得力助手。
“这么一来，我这第六队跟叛变一样。”
我拍着刘青峰的肩膀安慰道：“刘队这也是为了咱们组更好的发展不是？再说了，之后你调职我升迁张曲就没人招呼了不是？”
“你说的我都感动到了。”刘青峰讥讽的看着我。
恰在这时张曲从身边经过，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指着自己说：“刘队，乔哥，你们叫我？”
我们只能发出一阵叹息。
“行吧，那我先忙一下自己的事。”我拿着手中的文件招了招手给他们道别。
[鹿，炮声为应。]
乔岳将文件摆到桌上说：“这是昨天截获的电报。经过我局筛选，很显然这不是我党情报。”
此时专员室的各个组长都在，包括我，这件事情并没有让最低级的专员知道。
乔岳继续说道：“这份情报已经下发给各个科室，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很明显这事奔着我们来的。”
各个组长分别点头。此时已经入夜，接到指令的时候不少人都已经回家。
“所以今夜我们要从新拟定计划，各位组长你们有的人不能再继续参加汇报，叫上自己组内最得力的人手分别照我说的地点进行把守。”
“第一队，你们负责看好城门口进出车辆检查，遇到可疑人员可以进行当场查车。”
“第二队，你们负责酒店门口的人员检查，核对好信息，最好对每个人员的进行检查。”
“第三队，你们负责从李家大宅这块区域，届时会有舞狮表演，人必定是最多的时候。”
“第四，五，六队，你们继续进行自己的工作，这一次尽管情况有变但是总汇报的场面还是必须要在的，倒是局长会继续参加，所以我们必须要进行好看管！”
直到深夜，各位组长定好自己的人选才彻底解散会议。
出门时刘青峰碰我说：“你也是，最好会随机应变。”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咱们已经将路口全部封死了还有什么变故？”
刘青峰皱眉说：“这不好说，凡是都要看紧，灯下黑不知道？”
我笑道：“是是，刘队说的我肯定得记住。”
“滚滚，好好睡一觉，明早不准迟到！”
人群四散往这自己家的地方走去。我拐进小巷，这一次又是谁？我不禁暗暗想到。
节日当天。
“栾生！栾生！”
我被一阵阵有力的敲门声震醒。
“马爷，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走，去我家。”
天才拂晓。只能看见头顶上有着一片白色，在城里的四周都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我跟马爷在小巷里穿梭，不一会就到了他家小院里。
我看着院里已经跪好的女人跟男孩说：“大嫂好。”
“行啦行啦，快快，马上天就要亮了。”马叔给我腾位让我跪好。此时院里小桌上摆着一副不知谁的铜像。暗黄色在黑夜里不反光我也认不出是谁。马叔算是已经把我看作是自己家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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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着起身，挺直腰板端起桌上的一小樽白酒倾泼到地上，我在身后可以闻见酒的清香。
之后又是两杯。一共三杯不紧不慢，在地上可以看见像是墨水泼倒的三条清晰的痕迹。我看见他们已经俯身去磕头，我也照做，行大礼，磕了三个响头。
马叔笑着扶我起来说：“行啦，这就算是拜过了，之后一年咱们也是神仙保佑。孩子们的我也保佑了，他们一定好好的！”
在我这几天拼了命的为着自己这点小职工作时，马爷只在担心着几个孩子。
幸亏天还没亮，我已经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来代表我的惭愧。
马爷执意留我吃饭，等到我跟马爷一家吃完早饭天已经响亮，甚至可以听见大街上传来的炮声。
我抹嘴说：“行，马爷我也要出发了。”
“正巧，我也是，咱们得快点了。”
我们打招呼一并出了家门马德文继续说道：“这个给你，今天这个节还是要上点心。”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副小铜锁，看来已经带了很久，两个小锁已经被磨的透亮。
我疑惑道：“马爷是看出什么了吗？”
“那倒是没有，总之要上点心。人一多，热闹起来就是容易出乱子。”
我将锁放到衣服内缝的小口袋笑道：“行，咱两都上点心，晚上回来我准备点好酒好菜一块庆祝。”
马爷拍我的肩笑道：“臭小子，天刚亮就想着进被窝的事把你今天先过好再说。”
我笑着同他告别，此时街上已经弥漫起一阵爆竹的烟味。商家的叫卖声也此起彼伏。我小跑着向局里赶去。
“哟，乔丘！过节好阿。”肥仔边笑边说。
我也笑着回道：“过节好阿。”
“嗨！咋也就只能说说过节好了，衣服也没换。”
“没办法不是？肥哥你先在这，我得进去忙活了。”
转弯进入第六组办公室，我拿好文件就往酒店赶。
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就绪，对于警卫来说就是提早到了汇报时用的酒店，等着各自的组长到达。之后护在身边就行。我沿着主街走过，果然经过昨日的吩咐不少人都已经便装坐在几个不显眼的地方。
“乔丘？”
我回头发现是孙臣。随即笑着说：“嚯，今天怎么穿的怪干净。”
孙臣摆手说：“没有没有，还是以任务为主。”
说到这我才想起昨天分配的工作，孙臣第三队主要负责的区域我就大概了解清楚了。
“怎么？跟李秋姑娘商量好了？”
谁知这比我还高的大汉当即脸就变的黑红，急忙否认说：“乔兄不敢乱说话，我就先走了。”
“行，那你注意安全。”
看着他往反方向赶去，我也想到此时某人应该正在打扮起来穿着好看的衣服准备到街上随便走走
吧。不时加快脚步往酒店走去。
到了酒店门口才发现就是当时石龙跟李晴婚宴那天请客的地方。我想城里最好的酒店也就是这家了。随即走进发现门口穿着中统局正装的第二队。
“把牌子带上。”第二队的队长看我好心提醒道。
我才想起长期外出的习惯，已经将自己的牌子放到裤兜里了。赶紧陪笑掏出来放到胸口。
“你这是…”
队长指着裤子里鼓鼓的东西。我赶紧掏出来解释道：“嗨，二叔给的同心锁，说是过节讨个吉利，就给带上了。”
“行了，把这放上衣兜里，咱专员室衣兜大你不知道？”
我急忙解开衣服一摸，果然从脖子底下到胸口这左边的一片都是可以放东西的地方。
“还是谢谢哥，以后我就记住了。”
“快进吧，一会各位组长就来了。”
道谢过后赶忙就近了酒店。进门就能看见刺金的牌匾“福临门”，整个大厅都气派的很。全是彷西洋的建筑。但是见挂在大厅后侧的木牌上却还都是民家百姓吃的饭，当然还有上的了牌面的大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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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呢？是吃饭还是来做警卫的？”
不知什么时候林青已经站在我旁边挖苦道。
“是，林兄也一样，咱两就不用互相在认识到这件事了。”
“啧，文件带了吗？”
我拿着文件摆了摆示意。林青继续说“：“可别出了什么乱子。否则别说是人事科，专员室可能都待不下去。”
说着就拿起文件打开翻看，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种表情我见过，在审问何耐的时候他时常漏出这样的表情。
“林组长现在才检查是不是有点晚了？”
“晚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于我们人事科来说一点也不晚。”
他继续翻看着文件，一页一页的检查，直到之后慢慢表情凝固变得皱眉，嘴角抿紧。
随即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林兄提醒的到位。你昨天交给我的时候就去让周组长再翻看了一下，果然有漏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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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勐的抬头吼道:“昨天？！”
我接过他已经不再翻看的文件，握住他的手认真的说:“林兄提醒的这么到位我怎么能不去看一下。再说了，数儿还是学过的，你这从第六页跳到第八页未免也太不用心了点吧？”
林青咬牙，我继续关心的说：“以后注意点，我跟周组长反复确认说，你就做了个交接工作都完不成大家都替你担心。不过放心，这不人事科来了个我嘛不是？”
“你！”
林青已经没有什么话，就是站在那里喘着粗气。果然正如周文所说，人事科的其他人太不会学着点人情世故了。
“哟！周组长！”我望着门口就看见矮胖的身影走来。
“乔丘来的还挺早嘛！”
“那是，刚刚林青同志还在跟我说昨天的事，他已经做出了深刻的反思。”
周文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看来我选你进来算是乔岳亏损了一员大将。林青！以后凡事都注意点，功绩再好没了说明，怎么给别人看？”
林青转身稍稍鞠躬说：“属下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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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周文走上楼我也拍拍林青的肩膀说：“以后林兄还是想着怎么跟一科室的打好关系，毕竟都是为了周组长着想不是？”
说完就紧跟着周文也走向了二楼。
“昨天的事我也清楚，你突然来到人事科必定会有所妒忌。乔丘啊，做好你自己就行。”
“属下清楚。”
说着就已经来到了二楼的主间。很明显是换了桌子。整个一个大厅明明放着的餐桌已经变成了木桌。中间放置的大桌可以供十几个人一同入座，身后的小桌应该是组长的座位。对于这一次整个桌子的摆放显的空缺不少。
“你就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届时我向你示意，你就将自己手中的文件交给我。”
周文说完这句话迈开大步就笑着问好：“好久不见啊！和民同志！”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齐和民也起身迎接，“你说都是同一个局里的工作不同都很难碰面呐！”
我暗自笑了笑，果然台面的话说的比我都好听，好像上次选警卫员的时候才开过一次组长会议。
“这乔丘到你们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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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好苗子当然不能闲着，我就是借用几天还得等年轻人自己决定。”
此时乔岳还没有来，整个大厅就只有两位组长。我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另一个警卫笑了笑示意。
“乔丘啊，这是王明同志，以后要是有什么交接工作你们也算是认识了。”
我急忙举手跟他握住笑道：“那也感谢齐组长让我俩认识，以后办事都方便了不少。”
齐和民笑着跟周文一同坐下感概：“要是都是这样的年轻人咱们局可就很快就刷下来一批老骨头啦。”
周文附和道：“都是为了局里，我也巴不得多要几个这样的年轻人！”
我跟王明就在后面坐的笔直。但是我手上不知怎么变的油腻腻的，看着王明，此时他正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看来是年轻人紧张的很。
等到剩下的组长就位都可以听见街上锣鼓的声音。
“局座来了！”
全员起立，此时大门推开一男子身后跟一两个警卫一同进了门。
“局座好！”
男子双手示意，房间里的人才都坐下。
现在才勐然想起待在局里这么长时间并没有谁提起过这位最高的指挥官。还是自己的职位太低，刘青峰都没有提过，看来自己还是要走很长的路。
男人其实已经很显老，但是整个人还是笔直的，从外面的军装到脸上的表情，都给人一种老练的感觉。尤其是眼睛，像是鹰一般的盯着前方。
他坐下开口道：“如今的局势总体来说已经出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时期。中统局在全国各地分设的分局已经达到的饱和，总基数已经上万，我们作为我党的耳目以及藏在衣兜里的匕首，必须要打好警惕。关于地下的共党对于我们来说一直都不清楚他们的真正势力。所以总局一再强调宗旨，尽量顺藤摸瓜，抓一个审一堆。以恶制恶！”
“我局谨记局座教诲！”
“那么现在就开始说明各组情况。”
我看见周文向后瞥了一眼，随即低身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我扭头看王明此时他不知道还在发什么呆，还在看着手中的文件。我轻轻碰了碰他的手他才勐然提起精神，急忙将文件递了过去。
“专员室乔岳进行汇报，我组今年一共抓获共党共一百零五人，审讯信息移交人事科后大大提升了我组人员的利用价值。并且我们在审讯何耐一桉还发现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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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示意，身后的警卫递给他一张报告。乔岳举起示意道：“这是何耐的医院证明，我组人员发现何耐不仅在我局拷问中有受伤情况，其实在之前也有一些严重的伤痕。而且就比我组人员发现时晚了几天的情况。我们大胆推测，这是另有人所为。”
场内一片哗然。乔岳提高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是其他人员就并无大碍，主要就在于何耐确实身为一个共党人士，显然之前就遭受过拷问。我们查过他所在的报社，齐报社称早在8个月前就消失不见，比我们抓获时相差了三个月。我组认为，可能在党内还有别的局插手不然不可能对共党有所预谋。”
不等其他人进行讨论，中间的男人直接下达命令。
“乔岳，我命你组立即成立调查小组，对此事进行彻查。”
我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后的事情应该就顺理成章，刘青峰成为专桉组组长如果对于此事还能查出什么之后又是一步升职。果然刘青峰缺的不是敏锐的洞察，他只是缺少一点点机会。我不禁为以后着想。
经过整个汇报过程不到两个小时，主要就是各位组长将自己的重难点为题提出而局座做出统一规划。其中也包括了周文申请扩队，成立人事专员交接队并提交了人员名单，说是为了更好的促进两个科室共同破桉的效率。此时张曲应该是用着复杂的眼神在看着我，我不禁想到。
“那么今天的汇报就到此结束，各位组长辛苦。”
“感谢局座栽培！”
一直到结束，所谓了计划并没有出现，而电报码中的“鹿”也没有现出真身。
先是局座走在前面，之后的组长以及身边的警卫紧随身后。还没出门就能听见舞狮的锣鼓以及鞭炮声。
“你看今年多热闹。”局座对着周文说道。
周文俯身说：“新的警察局长也是作风清廉让李家长了不少脸面。所以今年大搞。”
局座笑道：“那咱们也是冲喜，今天过节，不必加班加点，还是让各组员早早回家吃饭的好。”
“是，属下记住了。”
我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舞狮的团队向着这边走来，前面定着绣球，后面的舞狮紧紧追随。两边的大人拉着小孩随着舞狮队在旁边叫喊着。道路不算宽所以局里打算等着舞狮队过去后再出去。
此时鞭炮声在远处响起。分别拿着长棍举在身前；跟在舞狮队身后的锣鼓也逐渐清晰，但还没有靠近，只是能看着他们慢慢走进，声音也在慢慢递进。
我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王明，他还拿着文件站在身后，不知怎么他的手一抖文件瞬间撒了一地。身旁的人们纷纷望了过来包括周文跟局座。
王明瘫软在地上，嘴里开始吐着白沫。齐和民急忙蹲下询问情况。
“快来人扶着！你们几个先出去！“
身边的警卫一哄而上，但是又不是很默契的抬起，两个人干的事五个人反而没有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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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喊道：“张曲，过来给他抬到医院！“
站在大厅里的张曲急忙跑来，一把力气直接扛到肩上。
此时锣鼓声变的有了规律，逐渐靠近而且十分洪亮；鞭炮声也开始撞击耳膜一长截的鞭炮还在响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种声音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每个人的胸膛都一颤一颤。
是路！不是鹿！
我急忙转身跑向前面挡在局座面前。踉跄使我没有站稳，局座跟我一般高我此时即将摔倒算是附在他半个胸膛上。周文此时也惊慌的看着我。我勐地向后一挺站稳身子护在局座面前。此时炮声依旧，锣鼓声还是震耳发聩。
但是可以感觉到像是一个更狠的敲击声响起。就像是爆竹塞满了炸药，锣鼓更用尽的敲响。就是一种最热烈的祝福，一种祈祷。
许久，我看着张曲已经背起王明穿梭在人群中，锣鼓声慢慢从双耳退向右耳，鞭炮应该响完了一截此时应该还在绑着另一截。我才发现我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有点久，两肢后张的胳膊变的酸胀。我慢慢松懈自己的神经，轻轻放松眼皮，整个头皮都因为紧张过度有些瘙痒跟发麻。
我站直看向身后。周文的嘴微微张开。双眼瞪到了最大。乔岳也呆滞的看向我。林青双手端在空中看着我整个身体还保持着刚刚搬人的动作。
整个局都是一种凝固的状态。每个人都这般的盯着我，像是看着骇人的怪物。
“乔丘，你……“
终于，我听到了声音，比任何声音都小的声音，但是听的如此具体。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也都听的具体。我还慢慢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什么不一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不，不对。一种遥远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不应该存在的一种痛感。一种十八岁之前的感觉。
我摸向自己的右胸膛，此时，它正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