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依旧在慢慢流逝，天空变成了灰色，他到底是不是本身就是灰色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楚了，在北平的这几天，冬天的颜色下，多多少少的鲜艳以及缤纷都慢慢消失，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脑海中有着本平原有的样子，才让现在很多地方不得不跟着改变。他不能去放下一些东西，甚至他可以这样说，他是一个不愿意改变的人，看见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所以不管是有多么缤纷的颜色吧，不管是有多么明亮的颜色吧，只要在他的眼中，他认为它是灰色的，那么一定就是灰色的，就像眼前这个即将被烧毁的男人。
“莫队长准备好了。”
他转身看着自己的队员，现在只是临时的，这些队员必须要有下一次的动作，戴立已经传来命令自己必须要领导好这个队伍，让这个队伍里的每一个人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也要有一定的刻意隐瞒，等到再过上几天。自己离开北平城的时候，他们应该能够自行的运转。
“绝对不能够停下。”这是戴立的最后一个命令。
因此他不得不去自己行动起来，至少让自己身边的这些人行动起来。等到自己真正离开消失不见的时候，他们还不会因为自己的消失而变得像这样惶惶不安。
华子生没错，杀死肖腾就是一个必要的行动。毕竟因为他他能够看见在这个蓝衣社里边的全体成员的消减速度，又一次的加快。制止是必要的。
现在进入了一个死局，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又怎样能够想的出一个办法，能够安置好他们。有时候他愿意将这种期望交给华子生。因为他有这样的经验，但是现在来看，这种方法是最愚蠢的方法。
当华子生真正将枪口对向肖腾的那一刻。他能看见的是她双眼泪的解脱，以及终于放下自己百般心情的自由感。
是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对于北平城内的蓝衣社，他是压根儿一点都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面前这个男人，这个叫做肖腾的男人，到底死了还是没死。
“华子生啊...”
现在不应该是担心这种，问题的时候。华子生能够决定自己未来的方向，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里惶惶不安，如果到达了原来的城中他是否还听着戴立的指挥？是否能够为蓝衣社办事？
最开始不闹这么复杂，反倒更加的安全吧。直接坦诚相待，对华子生来说，这也是一个绝对好的机会。
将它放进这种半推不就的蓝衣社里，反倒是让他真正发觉了戴立的其他不必要的用心。没有给别人信任，就反而要会受到别人的猜疑。
现在的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自己还是早早离开北平城为妙。
“莫队长，外面有人找你。”
莫令点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随后独自一人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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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果然看见一个背对着自己看像街边的人。像这样普通的会面，再放在平时的北平城，是如此的难见。
但是现在反而没有了必要。
莫令走上前去。向着他背后的身影。再次确认的看了看之后，拍拍他的肩。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男人回头。这一次，他没有招摇的招牌。也没有穿着令人退步的白色大褂。就是普普通通的长衫，带着一个长框眼镜。跟大街上普遍的中国男人没什么两样。
“今天来主要有两件事情。”
莫令点点头。他很喜欢这样的交流方式，既简便又容易理解。
“你说就对了。”
“第一，我想清楚一下，昨日来到医院的那个男人，明秋小禄寺。”
莫林皱眉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印象，这个名字总是让自己的脑海里反应，听着怪耳熟，但是仔细想想。又反而不清晰。
“他好像是一个中国人，还是一个特务。”男人看着眼前莫令苦苦冥思的样子，继续提示的。
“哦，我想起来是谁了，你继续说下去。”我领随即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能够在北平城中还如此。娴熟的进出日本人的医院的男人，除了华子生，真的很难找到第二个。
“还是先帮我解答一下吧。”男人不打算，两个问题一起说，再分别解决，“只有第一件事确认了，我才能给你说第二件事。”
莫令随机点点头，继续说道:“确实是一个中国人。是我们的人。”
这种事情虽然男人自己在脑海里想过一遍，但是还是不可思议，现在得到了莫令真正的认可，不得不深深的佩服起昨天在医院里看见的年纪还尚在，年轻的，男人。他双眼中闪烁的一些光芒，是自己都不曾有具备的。
“可我怎么没有他的信息？”
莫令看了看身后。看着没有人进出的大门，随即继续解释道:“戴老板让我把他放到这。说是进一步查清真正的底细之后才能够进入真正的高层。但是你现在相信也知道了。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有着这样的潜力。”
莫恋了，这番话随即得到了男人的认同，点点头继续说道:“他仅仅凭着自己一个人，竟然能够进出日本人的意愿，而我所听闻的，这个人就是清水素的女儿，清水晴子的。未婚夫。无名无份，能够受到清水素的真正认可，而且能夺得他女儿的芳心。这种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
毕竟这种几率太小了，不管是对方是不是日本人，能够在这样险恶的北平城里得到这样如鱼得水的优势。这都是华子生能够在这里继续生存下来的根本。也是几人无法攀登的高峰。
他到底是借助自己本身的优势，还是说他天生具有的这样的思考能力？
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必要去深究了，他就是他自己。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独特优势，华子生只不过是更加能够活出自己的样子罢了。这样的乱世，能够很沉稳的，澹定的看待这一切的是非。这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既然如此.....我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男人慢慢站直自己的身子，面对着眼前的莫令。
莫玲能够看出，华此生也影响了这个男人。他让每个遇见他的人。慢慢发生着改变。
“这些人我用了。你看可不可以跟组织里的人反应一下。”
莫令不是很懂这个理由，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他们更能发挥自己的价值。如果任其自生自灭的话，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我相信不到明天，他们很快就会自我毁灭。”
莫令看了一会儿眼前的男人。急难到头，自己笑着说:“好吧，我回去以后会跟上级反应的。”
男人点点头，回道:“谢谢了。”
破脸摆摆手，这些人也不过是在你的掌控中能够短暂存活罢了。这种话。不用说，双方还都知道吧。
“行了，没什么事，我也走了。”裹紧自己身上的风衣。向着人群中走去。很快，因为身高的不高不低之后就再也没在人群的川流中找到过他。北平城街道上的中国人是变多了。但是这不代表着自己能够把所有的颜色变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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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依旧是灰色。包括即将烧掉肖腾的野火。
还有很多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人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他们尽量活出自己的样子。至少让自己的身上标签，中国人没有办法抹去。无比骄傲的继续生活下去。
“该走啦！”莫令自己感叹。今后不论是去哪个天涯海角，至少在北平城的这一段故事就到此停止了。未来如果有机会，还能回到这座城的时候，是否比现在还要变化明显？
到时没有了华子生这座城是否还在，依旧继续着自己的改变。不，自己怎么能够说华子生改变了这座城呢。是这座城本就拥有着需要改变的命运，才让多多少少的中国人开始崛起。
他一成不变，但是不代表着别人致死，衰老。作为一个短暂的见证者，它能够看见的是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北平发生着确实是翻天地覆的变化。各地各省都在展开自己的行动。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理解了。莫令发现自己很多时候根本做不好一个当事者。最多只能看在百万过程之中，作为一个见证者或者是事后人。
他在见证着谁呢？自己翻来覆去的想了想，之后可能他想见证的是华子生吧，毕竟在华吱声，路过的景点，滴滴之中，他走过的一个个城市之下。自己能够发现在他身上发生的改变，以及由他而改变了这座城的一段时间。说明他就是一段儿节点。自己应该见证节点以及证明节点。
难道应该写本书吗？他随机笑了笑。自己还是不要做这种事情了，记下来之后，可能会传给下一个人，反而会更好。让下一个华子生或者是乔丘，有更深刻的理解。
“那个莫队长。已经结束了。”
之后再次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我为的结束，就是空气中开始慢慢弥漫着灰色调，一层层是沙土混着尘埃慢慢在空中四处飞散。让人的口鼻难掩盖这样刺鼻的味道。
直至飞升到了墙外真正飘洒在天上，开始在北平城的街道上空飘过，浮动在各大的角落。直至消失，这就是他最后的存在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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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刺鼻味道搅入尘烟。
“这些东西应该怎么办？”
战士们已经将肖腾东西整齐码好放在了角落，莫令走上前。一看着他曾留下来的东西，在最上面。放着一本最为明显的白色笔记本。外皮还算精致。很多地方虽然已经变成了澹澹的黄痕。但是还依旧保有着当时对于它的爱惜。
他轻轻翻开第一页，上面详细的记录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部员。从姓名到出生地都有着自己的记载。这些东西保留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从前叫什么吧？不然在北平城里待久了，叫惯了现在的假名字，猴年马月之后，可能真正忘记了自己该叫什么了？这又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情。
“都烧了吧。”
“行。”
所以就应该让它悲哀到底吧。伴随着烟灰的慢慢飘尽，眼前的世界再次明晰起来。能够看的，灰的。界限分明。分外有趣。
这就是北平，北平的冬天。是如此的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