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触不可及 > 第184章 候鸟

第184章 候鸟

你想知道关于华子生的事情吗?

我想,我也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从毫无交集开始,再到最后轻轻走过。

华子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我想,我需要好好的捋一捋才能够真正的写下一本关于这位先生的书。

首先,华子生先生不愿意我们叫他老人,更不愿意因为我们因为他的年纪已老而来对他进行尊敬。

显然,这种东西很快在我们之间传播开来。华子生确实不需要因为他是一个老人而尊重他。

仅仅因为这一点,我就对这位先生充满了好奇。

之后的岁月我们一块相处,目的在于真正是否能够去判断这位先生是一位爱国人士。

我们本以为这是一件及其简单的事情,很显然我们都错了。华子生先生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们整整一个星期来去理解。

“我不是一个英雄,更不会爱国,是因为有一群爱国的人来让我不得不驱使着做一些真正爱国的事情。”

这时候就会有人反驳,对一位经历了漫长战争以及煎熬的老人,进行反驳。但是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我从不会因为某人说不对而去拒绝别人说下去,我也不会因为别人说你是对的,而去真正肯定的站在你的一边。”

华子声从未去苛求过任何人一件事情,就像他也从不苛求我们去完成他的一件事情,不管是在谁的对立面上,我们永远是我们,华子生永远是华子生,有时候想来,可能有那么一点不同。不同的在于,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新中国的时代,是否能够把这个老人的记忆以及现状也一样能带入新中国,但是他的话语好像永远在告诉我们,不要去触碰一位老人的久远回忆,现在的她能够缓解痛苦的唯一办法,就是将自己沉浸在自己20~40岁这一段年龄之中。我们还是不晓得在20与40岁之间,这段年龄华子生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们至少知道华子生本人,他一定是经历了多少坎坷磨难以后才走。

自生愿意自己去独自回忆,就像是品尝蜂蜜的蜜蜂,从不愿意让我们去过多的指导一点,它里边的真正俊g,比如爸说一些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客观表面的把这些事情给说出来,谁把谁杀死了货,是谁拯救了谁。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原因或者任何的理由,有时候听的荒诞离奇,需要跟他有大量的沟通之下,你才能大概理解发生了一件怎样的事情。

当然这还算是好的情况下,如果是坏的情况下,或者是说对于他真正很宝贵的记忆的话,我们根本无法去触碰。

对于其他的评审团那的同伴来说,当然是无所谓的,他们只需要去左证华子生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属于中国人的中国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就只有是一个巨大的困难,我是来记述华子生的人。

我曾经是当着华子生的面这样告诉他的。

“我是一个完全技术,你生活的唯一准则人。未来可能还会有人继续在你的身边来记述你或者是找寻你的记忆,但是那些人可能都会在你...死之后了。华子生先生,你必须配合我的工作,我就是你至少在这个阶段是这样的。”

把话尽可能完整地表述出来,就是让华子生真正意识到我跟他们并不一样,我在乎的不是谁胜谁败,或者这个世界怎样看待,我想技术的是这个人的完全面。

华子生却笑着看着我说道:“我从没有去对立任何一个人。我想你们可能都误会了,我本就是这样。有时候我希望你们去分辨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技术我当然是最好的,但请记住,我不是可以随意的控制自己。啊,抱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我有时候会呆滞着看着眼前的这位老人。这位老人没有任何的思想上的混乱,或者紊乱。能够自理自己的生活,甚至,早起,午睡都十分规律。

就为老人没有身体上的任何不适。我们也在惊叹,这个已经活了将近九十多年的老人,到了现在这个不地步,还能够跟我们正常的对话。刚开始我们还有所顾虑,对于他问的时候都会很大声,甚至是扯着嗓子,而他却挠挠耳朵说:“我看得懂你们任何一个意思,还请你们都绅士一点。”

对,没错,他说绅士。我们却能够看出华子生确实是一位绅士。

跟每一位女士保持正当的距离。与男人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插话夺句。种种之类的一些话语,甚至是一些行为我们都已经可以发觉,这位老人根本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

他更愿意让我们把他看作一位正值年轻的正常人。有时候也会用一些诙谐幽默的语言来搞动我们的心情。在刚开始很陌生的时候,他用这样的语言,真的很大大,促进了我们之间的交流机会。说实话,不少评审团内的同伴们都已经爱上了这位老人。

他随后的问题就接踵而来。发现这位老人在乎的不是他们与女人之间的交流问题,而是这个老人本身不愿意与任何人进行一些心底的交流。

这种意识也是整整过了一个月之后,评审团的其他同伴们才开始发现的一些真正的重要问题。他们发现这位老人会用精密的语言技巧。把一切核心的问题通通甩锅儿,挑中脸清白,一些水一样的东西流出。看似都很平平无奇,但我们都能会听的非常认真。反而忘记了如何去真正在乎起这位老人的身份问题。

“既然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华子生看着我,笑着说,“我可以给你多余的十分钟,在评审团谈话结束之后。”

对于这样的机会,我还觉得是很难得的。这位老人在极力的配合我们的工作,没有任何的不对,所以这是让我们最为苦恼的地方。

现在甚至觉得大声与他说话都是一种罪过。对于这位老人,真正的是手无足措。所以现在我找到了突破口。

“那么现在算是机会吗?”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笑着点头说:“当然十分钟。”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我立刻坐下,翻开自己的日记本,日记本上写了很多的问题,从一页到第十页,基本上满当当的,都是我现在想要问的话,我极尽全力的挑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可以去记录,或者是技术,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每个东西都很重要,这才是让我真正头疼的。

我只能不断的上下深呼吸,告戒自己这样的时间还是有的,明天的十分钟,后天的十分钟,这样像在一起,总能问完1~10页的全部内容,我现在更应该在意的是这位老人,华子生先生能否真正的去把这些问题给我,通通回答了。

期间翻找的时候,我还不时抬头看他的眼睛,他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河岸,全身都散发着温和的光辉,他不时抬头看了看表,不是在提醒我,而是他是一个懂得守时的人,约定好的时间,从不会去错过,所以我也不想让他难堪,当时分钟这个点真的到了的时候,我也会迅速离开。

那么现在就开始提问吧。

“华子生先生。您是有一位妻子,是吗?”

华子生点点头,看着我说:“当然我是有一位妻子,她的名字叫做李芸。”

我皱眉继续问道:“并不是我们的档桉里写着....”

“叫做白净,对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点头继续回答:“至少你是认真的,你找到了还蛮悠久的文件夹。”

这句话真的被他猜对了。我在之后的一些闲余时间之下。好到了很多关于华子生的相关资料。但是大多数都是捕风捉影。必须一一配对,因为华子生的名字有很多。根据它所提供的年月日。开始一一与他本人所说的那些名字,来锁定他的踪迹。有一些有性的,比如华子生这个名字,我们就已经找到了。

但是其他更多的名字却遥遥无期。不是说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很难找到,只是再说我们根本没有听说过在历史上出现过这样一位先生。

乔丘,路透生...这些名字我们根本都没有知道。查阅各个时期的历史以及大势之下的一些文件。也根本没有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但是我们更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位老人是骗我们的。他的一些做法以及作风,以及一些与树上的表述,都是完全让我们可以相信,他是一位愿意跟我们说真话的人。

现在又有了一个线索。他的妻子到底是谁?我觉得可以顺着这条线来了解华子生这个人。毕竟找到他最亲密的人也可以相当于了解了他。

“那好吧,您的妻子是李芸,对吗?”

他点点头,眼睛中的光芒散发着一些奇特的光芒。我想可以确定了,他的妻子确实是一位叫做李芸的姑娘。

“那请问白静到底是谁呢?”

我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了,白静女士。是党组织,地下特务其中的重要一员。为我国在日本占领北平之期做出了巨大贡献。提供了重要的交通网络枢纽地图以及还帮助了不少战士逃离北平城。

如果他真的承认了,这位白静是他的妻子,我们也就可以间接定义她也是一位真正的地下党物特派人员,但是早在一个星期前,我们这样提问的时候,他就是口否认。说这样是贬低了白净姑娘。白净,从头到尾都跟他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夫妻关系。这也是因为当时的情况,迫不得已而这样的。

当时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或者发生了怎样的一个事件,这些东西都依旧没有任何的文件可以体现出来,白静与他的真正关系。

也正是因此,在没有任何文件以及线索之下,他依旧失口,否认了他与白静之间的夫妻关系,让我们不得不去深查下去。他已经这样诚恳的回答我们,我们也没有理由怀疑他的任何一句话。

“白净是一位很单纯的姑娘。他在北平城的一些事情上一久可以用自己的想法,理所当然的做出来一些事情。我很佩服他这样的抉择。不像我们其他人有时候会因为一个人或者利弊而去,毒蛇很难抉择。”

果然又再次出现了,这是华子生的表面评判。我不是要写这个的。

“华子生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是写下你记忆的一位记录人员。简单点来说,我们要的不是一个对于白静同志的真正价值意义。只是单纯想听听你怎么去评价这位战士?”

他笑着看着我说:“你看明明是你想让我用我的话来评论这个姑娘,但是但是你现在又用着最客观的语言去表述这位姑娘。白净,他真正在于什么地方让我去描述,我可能真的不好说,因为我跟他确实没有多大的交流。最多有的时候能够看互相的眼神,能够找到一些东西。但是时间一久远,有些东西就变得模湖不清。抱歉,我可能真的没有办法去记住这些东西了。”

他说了一大堆,我根本都绕不清的一些话。简单点的来说,他与这位白净同志并没有有很长时间的相处。你现在还反过来去评价一位女士。没有真正的认识,就只能说出片面的话语。我大概懂了华子生的意思了。

“那就来说说李芸这位姑娘吧。”

我打算反其道而行之。因为有很多时候他说的一些话,我们并没有办法根据一些资料去左证,但是我想有一些东西,不需要去用资料来评判这位先生。因为毕竟他本人就活生生的坐在我的面前,我为什么不用他自己来评价了,去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以及他创造出来的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真实存在与否,是他说的算。我不愿意这样的客观,甚至是现实。但是不得不说一句话,华子生先生这段时期,能够活到现在的人,只是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人,而能够跟自己一样活到现在的同伴们。我相信已经空无一人。

他现在就是一个人,所以他说的历史也是一个属于他的历史。

“我的妻子有很多的优点,而且有很多事情也是他教给我,我才能传给大家的。她本身就散发着很大的魅力,我现在很难去闻到一位女士身上有一股澹澹的花香了。”

果然对于自己爱的人,能够记忆深刻。以前的这位先生真正陷入了回忆,开始回忆起与自己妻子做过的一些事情。

“她经常喜欢在阳光的阳台下看书,看的书大概都是我不懂得的一些深奥书籍,但是看多了又不会去说。我当然不会打搅他,或者是去给他这些书做出提问,有时候他是随意看一看,但是更多时候,他是愿意去看一些书的。看完之后,不会立刻把书放回书架,而是把书倒扣在自己喜欢的一页。虽然经常看不懂,但是至少我能十次就会去看看他最喜欢的那一页。看多了,不懂的剧情,也至少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

“那她喜欢的到底是什么呢?”

随后我就看这位老人,突然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是很童真的那种笑容。

“她喜欢的是我。”

因为见过这样直爽的男人。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我更加相信了,这个叫做李芸姑娘的存在。

华子生抬头看了看时间说。“希望还能下次跟你继续聊天。”

点头起身,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我想有些时候需要的不是真正的去探知历史的真相吧。老师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前的这个男人想象中的历史,也就是他自己经历的历史是个什么样子,我需要去技术,不能因为一些官方客观的文件而去对他进行判异。

那我写出来的东西跟古老陈旧的文件,有什么不同?

我们评审会小组又陷入了一次艰难的抉择中。时间留给我们的并不是很多。还有更多的未确定人员需要我们前去给他定义。华四声虽然是其中我们见过,最有趣也是最有特点的一个人,但是这不是我们停下脚步的原因。上级已经开始催促了。还有更多的人需要我们去定义。

那么氛围的两排就显得十分的明显。一派是大概定义。毕竟华子商对于现在的来说,他不是一个战犯,更不是一个通敌叛变的人。至多算是在历史中多多少少与我党有所接触,但是对我我党影响不大的人。

而另一派对于华子生来说,他们更想完全去探知。对于这个男人,说不定我们可以从中挖掘更多我党的另一方面情报。可以更加全面的认识一个人,也是完整的历史。

我当然是这样后一者的。我们才彻底发现,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有去了解华子生这个人到底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意义。

这些都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上级的命。

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很不多。我每天每夜都在这样想着。因为不仅是我们的时间,之后,我的十分钟也是十分宝贵。我想要在十分钟之内问出我自己的全部问题,让他一一给我解答,或者是能够真正的去探知他的内心,这样可以写一本真正完美的华子生的记述。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了。时间慢慢在迫近....

“华子生先生,今天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当然,我一直在跟你们聊点别的。”

他跟以前一样,保持着轻松诙谐的笑。

“今天我想知道一些其他人。”

我看着他的嘴角说:“想知道一些我可以知道的文件夹里的人。”

他怔了一下,看着我。

“我可以理解成,你想知道一些历史上记录的人,对吗?”

我点头这个十分钟不是敷衍的十分钟,至少华子生先生是这样的。他能够明显的让我知道,我的十分钟是比他们的其他时间还要宝贵的。

“那你需要让我好好想一想了。”

他慢慢的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又低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很紧张,甚至是很想催促,但是嘴微微张开,就慢慢闭上,我知道这位老人在思考是如何告诉我一个她真正记忆中十分重要的一个人。

他终于要开口了,看着我说:“我有个名字叫做明秋小禄寺。”

我皱眉,这明显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

“当然现在我想你应该不知道这个名字。”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个名字我用的时间非常短,甚至连一年都没有到。也是你在前天提到白净姑娘的名字,我也慢慢恢复了那段记忆。”

“白净吗?意思是说这个名字跟她有关系,对吧?”

“有吗?抱歉,这个东西并不好说。”他无奈的摇摇头,是对自己的否定。

“还是请您慢慢说吧,我会详细记录的。”

他点点头,开始了自己的回答。

“这个名字并不是我非要给自己取的,而是迫不得已,或者是说在一定特定的情况之下。才开始了这个名字的旅途。从一位日本人的计划,从一个中国人不想死的心来说吧。这里边你一直想要知道的一些历史上重要人物就有出现。清水素,你知道吗?”

我奋力的点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在这段评审团的日子里,不断地去给这些人做定义的时候,太多的时间去打磨,在历史上的这些特殊时期,清水素就是日本人占领。北平城之后第一任城中司令官。打着怀柔的政策。对北平,进行这思想侵略。甚至还刊登出一版关于教会北平人的日文翻译书。更多的时候,也是以一种温柔的政策出场。但是很难想象,如果真的达成了他的目的,现在的北平城内一定是说着日本话的中国人,而且他们一定坚信日本天皇能够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光明。那样的话,到时候解放北平城,城外一群中国人拿着肉去抵挡。大声呼喊着日本天皇的名字。这样的场景让我不好而已,甚至有一股后怕。

不过幸好的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北平城如往常一样。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日本人的统治之下,也没有任何的低头。

“嗯,在我的那段时间里,就是在清水肃的统领下的。”他点点头,给自己以肯定,继续回忆着说道,“我做了他的少左,但是你放心,只是意义上的少,左并没有给我真正的实权。他想让我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让其他反对声音消失。”

我点点头,急忙在日记本上记下这件事情。

华子生笑着看着我,耸耸肩说道:“显然我已经做到了。不然我现在你不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我吃惊了,我正式是根本没有反应,但是必须去问出下一句,因为现在这个答桉对于他也来说也很重要,甚至对于我们这个评审堂来说。

“我可以这么说吗?你是在给日本人办事。”

光这句话的下一刻,我立刻就后悔了,我现在面前的这位老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意思,他只是说了当时的情况罢了,有很多特务也是在表面给日本人做事,但是暗地里在帮助着中国人。

“是的,没错,我确实在给日本人办事。为了增加他们的矛盾,我刺杀了左进平步大左。”

就在刚刚,我还为他的前一句话而苦恼,甚至是开始绝望的时候,他的后一句话让我充满了希望。在他看来,他确实在给清水素办事。但是其间发生的一些事情,让清水肃与左进平步增加了矛盾,这么来说的话,其实他还帮助了更多的人。

这么证明他没有做任何的坏事。

还有陷入了回忆之中,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情,然后感叹着说出来。

“其实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你既然想要知道一些,至少能够在文件,资料历史上查到的话,反而我说出来的又没有意义了。”

。我急忙否定他说出这样的话语,因为我只是想要迫切的知道一点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反而去扼杀了华子生本人的一些意愿。这样是真的不对。我想立刻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一些话,这样才以便于我写出来一本好看的书。

“那华子生先生来说说您自己吧。”

他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其实跟我一块儿来到北平的,还有很多人,但是这些人都多多少少没有了那些资料可寻,我记忆之中,至少他们都在为这个祖国做着很大的贡献。他们应该被记住,你可以不用写我的名字,在这本书上,甚至是你可以用任何一个字来代替我,但是他们而言。你一定要记住。”

我点点头,已经拿起了笔,在他的面前时刻准备在日记本上写下一点东西,但是她很快又不说话了,嘴角在微微颤抖,想要说出来什么?从喉咙里面挤出来,我能看见他的喉结上上下一动,但是很快,他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平静的看着我。点点头说:“算了,这些东西还是不说了。”

我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但是这位先生以及决定了。他一旦说出了肯定句,就不会再说了。不管本身是有多么大的惋惜。

“所以你们现在给我定义成什么?”

第二天的晚上,他这样看着我们问的。做着评审团的同伴们,以及还多了一些人,这些人是根据国家的评审来进行第二次分配了。对于华子生来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能够坦诚表白出自己认识的一些同伴。那就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优待,甚至在历史的功绩薄上可以写上他的名字。让多少后代们可以记住他。

“从没有想要给你定义成什么。只是想确认关于你本身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点点头,看着我们继续说道:“人本身需要去确认吗?他不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历史改变而形成的吗?多少的时间经历会改变,一个人的多少,这都是必然的。从现在到未来,或者从未来到过去,这都是一段经历,而变成了一个人。”

不看着花子殇,他又开始说一些人非人的话了。能说这么多的时候,我们并没有去在本上记录着,因为这些话他说了很多遍,或者是大概都是一个意思,让我们没办法去详细的记录,我也没办法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关于他这一特点的总结话语。

总地来说,他是一个比较富有哲理的人吧。

“我杀死过很多人。”华子生看着他们说。

“我杀死的人形形色色,各种各样,你们甚至无法去分析,我是一个坏人,或者是好人,但是你们至少应该用自己的理性去评判,因为现在是一个具有理性的社会,不是吗?我听说中国已经成为了新中国。我们也是属于新中国中的一个人。”

他看着我们,眼神中充满着渴望。

“你们不能因为我的世俗时飞而去,让我变得琢磨不定,最后把我放进一个旧箱子里,就像是丢弃一块儿具有神圣意义的旧物。这样是没有意义的,你们做的这些事情,不过是让后人们需要去激励罢了。不是在为了我们。”

不是在为了我们这句话是看着我说的。

“我确实杀了一些共产党人。因为我不得不杀,或者是我必须要杀。在北平城的一段时间里,我也杀害了很多蓝衣社的战士们。甚至在日后我还杀害了中国的平民百姓。这样你们就可以定义我了吗?我是一个罪犯,是一个罪人。”

他们现在开始写下一点东西了,但是这样并不对。我想让他们都停下手中的动作,至少能够有自己的思想。

“我害了一个叫做齐横的战士,也杀死了一个叫做肖腾的蓝衣社战士,最后也让一些人陷入无救的边缘。”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记述。也开始有的人已经拿起录音笔开始录音。根本没有人在听着他在说些什么。有没有逻辑性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只知道一个核心的问题,他现在开始承认自己犯下的一些罪过。

我想要起身制止他。但是这很难办到,我的身份不允许我这样做。

身边的同班们有的诧异有的恍然。还有更多的人对他的这种做法感觉到一种被骗了的愤怒。

但是我认为这些都不对,至少是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所想的这样华子生还有着更多奇特以及多种多样的存在方式,现在书出来的这些话,只不过是想让我们陷入一种思想误区,但是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眼前的这位老人,用这样激进的方式告诉世人。他的一些所谓的过错。他有什么样的理由,或者是有什么样的过去,需要这样做吗?

太少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还是无法问出来关于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现在他的嘴依然在动,他的口腔依然在打开着发音。不断有声音钻入别人的耳朵里,甚至进入他们的录音话筒中。而我看着华子生的两眼正在冒着光儿那种光,是我在第一次见面那十分钟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的。

华子生现在可能....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终于在20分钟之后,华子生。停下了自己的讲述,看着台上的所有人。随后等来了其中坐在最中间的那位人的提问。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黄子生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再做出长长的叹息。仿佛是为自己做的这些事感到了高兴,这一声是放松的气息。

“我们对你的评定还需要一段时间。”

“当然,我可以等待。”

“今后还请你继续待在这里,配合我们的工作。”

“当然,我愿意服从命令。”

他在没有任何人的搀扶之下起身,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任何人都无法看出这是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他句偻着背。透出无尽的悲哀。而倔强的伸出的那一只脚,反而觉着这一切都是他应该要承担的后果。

因为什么而承担,或是说为什么他这一生过的如此的曲折艰难。我们都无从知晓。

说是什么判定,还需要等待,说是什么还需要一段时间,但其实这些都是对于这个老人的最后尊重。他们几乎已经可以下定义了,多多少少人们下面的白纸上已经写上了密密麻麻的黑字。黑子中还有不少夹杂着一些如同蚂蚁一般杂乱的字眼。

看不懂他们在写着什么,或者是他们到底在说着什么。等到华子生真正走出门的时候。他们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杂乱。

有责怪的声音,当然是对于我们的这些声音,是在说为什么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早早的发现,反而浪费了他们的时间。还有一些。惊讶的声音是从我们之中发生的,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位老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语,他们想要去辩驳,为自己。也为这位老人。

但是很快就可以发现,没有什么必要了。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我们需要一个是客观事实。而另一个是能够为社会做有有效贡献。

哦,不,是他们,不是我。

我应该要做到的事,就把这位老人完全全面的记录住。那么刚刚的他的那些话,根本没有办法去真正的记录他。我还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是他走了,太快了。只好起身飞奔出后场。今晚能够在半途中看见他。

果然,在过道中,我终于找到了这位背影两个医护人员站在左右。陪同他一起走过这长长的过道。

“华子生先生。”

我放出很大的声音,从过道的尽头喊住他。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像,是在确认声音很久之后...

“华子生先生!”

他回头了,看着是我,他点点头。我立马向她跑了过来。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的不解以及纳闷,需要很多的话语去支撑。但是面前的这位老人好像已经不允许有太多的话了,他显出了无尽的疲惫。

终于他抬起手,搭在了我的头上。抚摸中,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已经加住了他手中厚厚的老茧。

“我做些什么其实并不重要,只是我一直在等待这么长的时间需要去做这件事情罢了。”

我皱眉,抬头看着他问道:“意思是说这些东西也是你意料之中的吗?”

他笑着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平澹的说出:“我想人总有一个节点需要让自己。不论这个节点是长还是短,它都是一个一段儿时间的缩影。这段时间过了,就需要一个人做裁刀者。把它剪切完成。我认为有时候不能靠别人。因为现在我应该是独自一人。那么我就要做一些了断。这好像就是输了的感觉吧。”

他自顾自的感叹,我还是不懂他的意思。

“从头到尾好像死不死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人在乎我是生还是死。我也现在不可能等着被处死吧?他们之后将我定义又怎样呢?很快我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大的改变。毕竟我已经失去了存在意义。”

我无法记述这些话了,只能原样把它搬在我的日记本上。

“生或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记住要多长时间吗?还是一群人要忘记他需要多长时间?你是为了一群人而活着,还是为了你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活,为什么又要在意生或者死?生下来被别人所定义叫什么名字,做什么事情给世人看。给自己看,更给万物看。我叫什么名字到底重不重要?也是他们说了算的。现在世事境迁,我的妻子,我的朋友。我的敌人...全部都已经消失在一段时间之内。能够记住我的人已经没有了。我想总不能让我在90岁之余,再去创造起他的记忆吧。就当我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从你们身边简简单单的过去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呢,不必因为我而感觉到了难受或者不解。我的一生。也还轮不到你来记述。”

很快传来消息。在第二天,党组织决定。对于华子生来说,还是暂且留置修养。他没有太多的要求。还是他最后坐在椅子上的那句话,服从任何命令。

后来我也想去看看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说现在这个阶段,不需要任何人来见他,他想自己来度过。

直到他死。

再过了五六年的时候,我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华子生老去在医院停止了心跳。

他写了很长的一本书。这也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东西。他没有任何的请求,是命令我,把这本书出版。

叫什么?

我不知道。版面上的字已经被他的反复摸索而变得混乱不堪。

“触不可及”

这个名字是我日后加上去的。在我看完之后,我只能有这样的感受。

而对于华子生呢,他自己本人有怎样的一个感受?我不知道,也无法知道。

毕竟他随着他的那些记忆,跟着他的挚友,他的妻子。他的死敌消散在了空中....

触不可及》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穿越小说,笔趣阁转载收集触不可及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