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到来之前
夜深，没有声响。刘家的夜更是如此。屏住呼吸，不知是要听着风声还是听着心跳。
”少爷？！“
刘振示意他声音小点。悄声说：”顺哥，帮我做个事。“
男人起身，但是很快又躺下说：”现在这种时候了。少爷你还是在家好好待着才是。“
他狠狠锤了男人的后背厉声说：”你帮不帮？！“
男人只好再次转身说：”少爷，你也不小了，现在这种时候不是闹腾的时候。“
“我知道！”刘振做一次深呼吸之后说，“我要帮我爹做事情。说不定，还能帮助咱们刘家渡过这一劫。”
“少爷！”男人没办法再次坐起，他也一样根本睡不着，“现在事情已经闹的够大的了。难道您就不怕再因为什么事情.....哎！”
刘振看的出来，顺哥也是实打实在心里为了刘家着想。
“我知道。”刘振恢复平静说，“我都已经长大了。一切都是我闯下的祸，你就帮我试试，如果可行了。说不定是个转机呢？总比一直待在家里强啊。”
男人看着夜里刘振的眼睛，闪着光。
“你说，我听听。”
刘振神情再次活跃起来，现在自己行动不便但是如果顺哥来帮自己，那什么事情都方便许多了。
“想办法把我带出去。现在。”
“现现？在?!”男人着实吓到了，这是根本不记自己犯下多大的祸啊!
刘振急忙说下去。
“这件事情就咱们两知道，只要您把我带出去什么事情都好办！我要去找一个人。”
“谁？”
“哎呀，你不认识。你信我就行！我保证天亮之前就回来。”
“那也不行！你刚跪.....刚被罚你记吃不记打？腿好了？”
刘振拍拍自己的腿，强装镇定道：“放心顺哥，能跑还能跳！顺哥，就这一次，你让我去试试，不行了我照样清早回来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
男人还是不太答应，眼前这位可是刘家的宝贝，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根本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样，我跟你一块出去。”
“一块？！”刘振思考起来，如果事情办好了那还好说，但是如果办差了，他不想害牵扯到其他人身上。而且是对自己这样亲的人身上。
“嗯。要么让我跟你一块出去。要么不要想这个事情。”
刘振看着顺哥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这件事黄了。顺哥就算不给自己父亲打报告也得天天盯着自己。
一咬牙说：“行，你跟我一块。行动也方便。”
夜深，狗都不再互相隔着家宅进行吠叫。
“哟，顺哥。”
“啊...怎么还不睡？”
“这不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嘛。老爷说得再次开始轮班守夜了。今个轮我。”
“那你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先叫大伙。”
“当然，放心吧。我去那边看看啊。”
“行，去吧。”
等到人离开之后，刘云从货车暗处慢慢走出来。顺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再前面探路。
两人已经看见了后门，果然有人在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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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大王嘛！”
“啊，顺哥！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这不刚刚起床解手的时候看见了有人守夜，想着来后门看看是谁守夜。”
“嗨。这不也是刚刚才通知。”那人摆手打着哈欠说，“根本到不过来。”
顺哥点头认同的说道：“还真是，第一天都是这样，日后生活倒是轻松点。对了，不如去前面转转？两个人换换班啊，你也去转转，清醒清醒。”
“啧.....也是，我这就去说说。”
“去吧去吧，我也得睡了，明儿还得卸货。”
“行，走了，顺哥。”
顺哥看着人消失在小路，再次从暗处将刘振拽出来。
“走吧，顺哥。”
顺哥左右再看看之后轻轻抬起门闩先让刘振出去，自己在侧身通过，震震门，门闩再次合上。
顺哥解释道：“明天跟着卸货的人一块进。”
“现在呢？去哪里？“
”洋街。“
这次刘振走在前面，顺哥小心再后面不时张望，最后又不得不拽住他的手腕说：”我知道一条近路。跟着我吧。“
刘振点头，果然带着顺哥能够让自己明显感受道一种实在的安全感。
黑暗中只能隐约看着身影，但是听着呼吸声都是踏实。
”怎么，上不去？“
墙其实不高，但是刘振能够走路就已经不错了，现在还要起跳，尝试了几次，连墙头边都没有摸到。
顺哥再次轻脚跳下说：”来，我给你搭肩。“
两人翻过墙头，巷口洋街的路灯就亮再眼前。果然好近！
刘振正准备出去，但是很快就被顺哥拉回。自己先探出头左右观察了很久才回头说：”现在洋街到了，你得告诉我接下来干什么？“
”这......“刘振开始吞吐起来。
”这什么这，倒是说呀？“
顺哥皱眉，看着刘振的模样，接下来一定有着什么很难办到的事情。
”顺哥，咱们要分头行动了。找到一个人的门牌号你告我。“
”行，谁的？“
”明秋.....“
”明秋？“他还从没有听过这种复姓的名字，”明秋什么？“
”明秋，小禄寺。“
”日本人！？“
”小声，小声，顺哥。“
顺哥已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指着刘振说：”现在这个时候你还找日本人？！你，你....老爷要是知道了...不，怪我，我就不该带你出来！“
刘振急忙解释道：”顺哥，错了错了。他是中国人。“
”中国人？“
”我们在学校里见过。他说起中国话比日本话还要顺熘！“
”那怎么起个日本人的名字？日本人怎么可能让中国人进入洋街？！“
一连环的问题也让刘振头大，其实说真的，明秋小禄寺到底是不是个中国人他自己都无法确定，只是又走到了这一步，不得不去冒这个险。
”他应该有自己的任务。“
顺哥听了想想说：”是特务？“
“对！”刘振赶忙点头应和道，“是中国特务。找他帮忙说不定能解决咱家的事情！”
顺哥点头，如果真是这样，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到时候告诉老爷，他更有办法。
“你在这呆着，我来找。”
“不是说好的，分头找吗？”
“好好呆着！”顺哥小声凶道，“自己腿什么样子，不要帮了倒忙。”
刘振只能抿嘴站在原地，看着顺哥猫着腰消失在了巷口。
我跟苗圃剩已经分别，转身进入下一条街的巷口准备低头掏出钥匙的时候，再次抬头确认，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华子生......”
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但是....无妨，反而说帮我省了事情。
“你是不是华子生？”
我耸肩说：“如果不是，朱队长，你这样的出现，未免过于不太谨慎了吧？”
朱景龙的拳头已经攥的相当紧了，整个身子都跟着一块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
“我听说司令部突然冒出来一个少左，敢当着中国人的面打日本人的少左。接下来就听人说这人像是华子生。”
我笑着调侃道：“哎？没有赌点什么吗？比如不是的话就........”
“我现在真他妈想给你一枪，让你真的死了。”
我张开两手说：“华子生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明秋小禄寺。也就是，明秋少左。”
“到底怎么回事？！”
朱景龙应该也不知道怎么办，看着我站在这里他的表情在黑暗中变化出我形容不出的神情。
“我说了，华子生已经死了。”我走进他，果然，他连呼吸都是一阵风似的冲进自己的鼻腔在洒在我的身边，“但是，‘鹿‘一直活着。”
一时半会肯定无法解释清楚，但是只要朱景龙站在这里就是潜在的巨大威胁。苗圃剩跟我不过是几秒钟的会面，朱景龙就是未知数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朱景龙说出这样的话。
“现在你还活着，就证明清水肃想要继续利用你。跟我走，立马出城。”
他想要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已经往后退了一步。
”朱队长，行动已经开始，很多事情不是说停止就能停止的。“
朱景龙皱眉，看着我说：”什么行动？“
我看向别处，果然，除了他的眼中亮着光，四处昏暗无比。
”朱队长你说现在北平城里的中国人睡的着吗？“
“.......”朱景龙对不上我的视线，但还是先要极力的看着我，这我能够感觉的到。
”交给我吧。就算死了，不可能影响到组织的。“
”但是你从本质上已经脱离了组织。“
”算是吧。“我耸肩再次收回自己散乱的视线说，”一切的发展都跟不上变化不是吗？“
”华.....鹿，现在回来还来得及。“朱景龙继续说着，”一切都还没有开始不是吗？北平城之外还有更多的战场需要你这样的人！“
”但是北平呢？“
我看着朱景龙轻声说：”国民党都没有放弃，我们有理由放弃吗？“
”......“
”朱队长，你就当我是个影子，反正我在组织里本身就没有留下什么名号。鹿，这个代号也是我借过来的。“
“意思，你要退出？”
我摇头说：“不可能的。朱队长，退出对我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利弊，但是你们反而就要担心不是吗？”
“不。”他坚决的否定道，“你就算是不退出，这个样子，就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威胁了。”
我轻轻笑着说：“也是最大的保障不是吗？现在北平城里的战士已经彻底消失了，不是吗？”
“......”
我看着他，再次向自己家的门靠去，两个人的距离更加远了。
但是夜还是如此寂静，声音还是能够贯彻心底。
“撤销我的党籍，留下鹿这个代号就好。这样，我在名义上算得上是组织里的人。”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朱景龙从开始的愤怒已经变得冷静，现在才称的上是朱队长，“一旦这样上报，组织一样可以杀掉你。”
我点头说：“就是这样。组织可以名正言顺的杀掉我。不过，应该今晚上不行了。”
“你疯了！？”
“我只是想做点自己的事情。清水肃说的话我只听进去一句，人如果不留下痕迹，很容易被人抹除。”
朱景龙再次深呼吸后说：“我不会这样做的。党组织也不可能这样做！”
“朱队长，你难道觉着我是在建议吗？”我笑着看他，这样的战士让我的心里已经留下足够的温暖，“这是威胁。我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
朱景龙看着我，我也这样对视着他。两个人反而都看不清对方眼底的自己。
”事情还有很多，朱队长，保重。“
”......“
我不能再说下去了。天已经太暗了，一旦过了夜晚，到了凌晨就得关灯。
街道灯一关，那才是彻底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的大小姐知道，我是怕黑的。
”这.....都是日本名字啊.....”
顺哥这才想起来以前给少爷当陪读的时候还勉强记住一点，但是自己压根连中国字都认不全，还要去看日本字。
“算了，还是叫少爷过来看看吧。”
他只能再次折中回去。半路上听到了说话声。
“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
两个人站的很远，洋街上的灯只能照在一个身上，另一个人隐在黑暗中，不仅声音很轻连身影都看清楚。
逐渐声音又慢慢变得轻微了，自己站的太远压根是听不到的。想要往前挪挪又怕发出声音。
毕竟这个夜太过于安静了。
“闭嘴。”
他先是感觉呼吸被人夺走，随后脖子上传来阴凉，整个人汗毛瞬间立起。
中国人？
他听的出来，而且还是北平城城内的口音，慢慢恢复平静之后身后的人将自己往巷子深处拖去。
“你是谁？”
天黑，带着斗篷根本看不清这人的脸。
“我，我中国人！都是中国人！“
”小点声！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我.....“
刀的阴冷已经隔绝了他的呼吸，轻轻动动喉咙都能感觉到锋刃，整个人都在快要窒息的边缘难受。
”平华，这是怎么回事？“
”队长，刚刚你在谈话的时候抓住的。貌似是蓝衣社。“
朱队长看着仰着头难受的男人，看着模样一身的彪样，很难不怀疑他是蓝衣社的人。
”先把刀放下。“
阴冷感一瞬间消除，呼吸都变得大口。
”来这里做什么？“
”那，那个老爷误会了。我压根不是什么蓝衣社，我就是一，一伙计。“
”做什么的？“
”给大户人家拉货的。“
”拉货？“朱景龙轻笑，惹来顺哥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现在这个时间拉货吗？“
”不不，我，我......“
他嘴笨，怎么可能解释的清楚，看着已经在眼中给他定性的两人，心中百感交集。
“你们干什么？！”
”少，少爷？！“
刘振忍着疼痛勐的朝着里奔来，一个趔趄险些撞在朱景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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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平华再次把刀架起，但是这次朱景龙抬头制止。眯着眼睛看着刘振。好一会之后才慢慢说道：”刘家刘少爷。“
刘振挺着腰杆站在顺哥身前坦然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朱景龙温和的说道：”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跟我来吧。“
夜深，等到洋街的灯彻底关掉的时候，一盏小型的煤油灯泛起了火光。
”在下朱景龙。“
刘振跟顺哥坐在对面，看着朱景龙端给自己的茶水，热气冒到了屋顶。
”朱景龙？“
朱景龙笑着说：”没有听过是必然的。这是我们的保密工作。“
顺哥眼前一亮说：”这！少爷，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特务吧？！“
刘振皱眉，眼前的人压根都没有记忆。但是自己跟顺哥还能在这里好端端的坐着，就已经证明此人的身份是特殊的。
”二位深更半夜在洋街附近走，是有什么事情吧？“
顺哥点头正要开口，反倒被刘振抢先说道：”你们呢？这么晚还出去，应该也所谓的事情吧？“
朱景龙看着刘振轻轻的笑道：”误会了，刘家大少爷，刚刚情况突然不得以得罪了你家伙计。“
顺哥笑着摆手道：”不打紧，少爷还是说正事吧？朱队长，您可得救救我们刘家！“
”顺哥你说些什么呢？！“
”少爷，现在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要摆圈圈了。“
朱景龙皱眉，再次开口问道：”刘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处吧？这刘老爷已经成为良民了。“
刘振皱眉，他听不来这样有人形容自己的父亲。就像是把他归为了日伪一般。
”啊，当然，这些都是做做样子了。“朱景龙抓的很准，看着刘振的表情再次开口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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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哥接了下去继续说道：”朱队长有所不知，我们昨日收到了警察局的铁路协约。“
”哦？说说看？“
事已至此，刘振制止顺哥道：”顺哥，我来说吧。“
”对，你更应该说的。“
茶中热气慢慢消失，只能留下能够反衬烛火的杯水。
终于，朱景龙开口道：”没想到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刘振点头道：”没错，一旦火车进城，父亲就要上台做宣讲。我们刘家就真的成.......良民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朱景龙已经知道了后续可能发展的事情，”你们刘家更能带动本就跃跃欲试的那些人。所谓一发不可收拾......“
没错，两人无形中能够看见衡量在北平城上的巨大天平，因为刘云一个人的走向彻底开始坍塌。
顺哥看着两个人不再说话只能开口道：”朱队长，如果可以，还请你给我们想想办法。“
朱景龙起身，看着烛火又转身看看漆黑的夜。这般的晚上还真是漫长。
“我有一个提议，就是看....刘少爷能不能选择了。”
刘振急忙说道：“朱队长您仅管说！”
然而朱景龙只是看看坐在刘振旁边的顺哥。刘振马上意会。
“顺哥，你先出去，我跟朱队长单独聊聊。”
顺哥看看朱景龙又看看自家的少爷说：“行，少爷你比我更懂....我就在门外等你。”
待到顺哥出去关上门之后，刘振先开口了。
“朱队长，你得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朱景龙看着眼前的少年，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份上刘振依旧可以一一沉稳对应。
“我们是地下党。”
“地下党？”
“没错。我们在北平逐一搜集情报，再传回总部。”
刘振点点头，随即笑道：“是我多虑了，朱队长见谅。”
其实从一开始朱景龙敢将刘振带来，他已经放下了多半的戒心。但是他更要知道眼前这个人能不能给自己刘家带来转机。
“对了，朱队长，还是说说你的办法吧。”
朱景龙点点头之后说道：”得让刘少爷出城。“
”出城？“刘振皱眉道，”不可能，我刘振不可能出城！“
刘振深刻的知道，自己一旦出城，那就证明着刘家的异心。惹来的就是整个刘家的杀身之祸。
”不。“朱景龙看着刘振想了一会说，“你要随着日本人出城。”
“随着日本人？”这是两个人一同的问话。换来朱景龙的点头与肯定。
“刘少爷，你要假借随日军观摩铁路建设出城之名，给我军带来准确的铁路建设消息。”
刘振眼睛慢慢瞪大，组织语言后慢慢说出：“我....意，意思，我来帮助你们。”
朱景龙点头说：“没错，刘少爷你是最佳的人选。”
他的心慢慢的沸腾起来，整个人都变得燥热。
“你继续说！”
“刘少爷有所不知，在铁路建设方圆整整五里都有重兵把守轮流换班。而且每次都要进行排雷检测，只有你拿到了关于铁路的真正建设方向，我们才能先人一步，破坏铁路。”
刘振皱眉，想了会说道：“但是排雷装置怎么办？这个我在学校听过，这东西很灵的。”
“这个我们会派专人进行破坏，刘少爷放心，你需要做的是让我们知道到底铁路要从哪一个口进入北平区域。”
“我可以！”
刘振浑身都仿佛充满了力量，这种事情跟他所想的保家卫国别无二致！而且近在眼前的，更是能够帮助自己的父亲排除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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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龙深深的往着眼前这位少年，他眼中的光过于耀眼，整个人都在烛火中变得闪耀。
“刘少爷还是跟自己家里商量一下。因为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看，对于你们刘家都是一次巨大的考验。“
刘振点头，但是随即已经笑了起来说：”行，那我走了朱队长。“
”保重！“
”少爷。“
门口的顺哥已经迎了上来，刘振回头笑着说道：”朱队长，还是叫我刘振就好，我有名字。“
朱景龙笑了来，轻轻说道：”下次，下次一定。“
回家的路上，顺哥左右的转着跟刘振说话。
”少爷，这朱队长给你说了什么？“
”少爷，咱们刘家算是有救了啊！“
”少爷，你说现在要不要跟老爷说！他更有.....“
”不用！“
这次刘振喝止住顺哥说：”顺哥，答应我，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我爹。“
”可，可是这......“
”顺哥，如果告诉了朱队长的计划就没有用了。“
顺哥皱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说：”行，我听你的。不告诉老爷。“
刘振看着顺哥，不知觉的笑出了声。抱住顺哥说：”谢谢你，顺哥。“
”傻不是？这都是为了你还有整个刘家啊。“
等到跟着清早第一批卸货的队伍再次从后门进入刘家的时候。刘振瞬间感觉自己身上卸下来一身的重担，不知觉的困意彻底缠上身。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少，少爷？！起这么早啊？这，伤都没好怎么乱跑。“
刘振勉强看着视线里的人晃了晃神说：”刘妈啊。我回房了。“
”哎幼。“刘妈笑着说，“一看就是没有睡醒，你再去补一会觉。等后房菜做好了我叫你。”
刘振点头，拖着身体往自己床上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包子应该开始卖了吧？“
朱景龙自言自语，一夜未眠反而更加具有精神。
”朱队长你说现在北平城里的中国人睡的着吗？“
看见刘振的时候，看着太阳渐渐刺破黑暗的时候。
这句话总是不自觉的钻进自己的大脑里。
鹿，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